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原庄宗之所以得天下，与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
世言晋王之将终也，以三矢赐庄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契丹与吾约为兄弟；而皆背晋以归梁。
此三者，吾遗恨也。
与尔三矢，尔其无忘乃父之志！”庄宗受而藏之于庙。

古文观止史论传记序文

自古宦者乱人之国，其源深于女祸。
女，色而已，宦者之害，非一端也。
盖其用事也近而习，其为心也专而忍。
能以小善中人之意，小信固人之心，使人主必信而亲之。

古文观止史论传记序文

燕赵生奇士，仇方决志平。
十年常竭节，一剑早知名。
自取河南镇，终辞霸府兵。
飞鹰昭庆路。
穷达有高情。

长兴秉钧者，子晦道攸隆。
刚介昌言远，忠清茂泽丰。
懿文常体道，妙略早從戎。
可惜亏同德，当年阻建功。

瓜割沟分几战场，坎蛙穴蚁自侯王。
铁枪妄谓千人敌，溺器犹须七宝粧。
诸国岂能臣癞子，九龙那得贮归郎。
堪悲五十年来事，荼毒蒸民倍感伤。

唐衰非一日，远自开元中。
尚传十四帝，始告历数穷。
由来根本强，暴戾岂易攻。
嗟哉梁周间，卒莫相始终。
兴无累世德，灭若烛向风。
当时积薪上，曾宁废歌钟。

危邦有贤哲，力战镇州平。
革弊还疲庶，從宽悦众情。
爱人惟责己，徇节几忘生。
青史惟馨在，千年仰令名。

李唐危汉祚，巢寇盛黄巾。
嘉士逢多难，忠言变逆伦。
决疑归大顺，定策戮奸臣。
宜享崇高赠，千年道更新。

赞贞怀武鸷，转斗历炎凉。
诚感泉源异，兵严士庶康。
临危见忠愤，对敌擅威强。
终始心无改，遗言更可伤。

文懿艰危际，虚心自晏宁。
依违惭问战，间淡贵无刑。
镇俗懲浮躁，尊儒镂典经。
忠诚亏美諡，良足愧幽灵。

文伯怀明识，英规世所推。
济时陈策画，急用备论思。
隘郭爰增广，烦音亦改为。
温恭非不济，感遇志如兹。

求益诚贤牧，廉平致乐康。
欢谣腾近辅，盛典茂徽章。
旧相亲褒记，黎民竞盛伤。
丰碑应不朽，千载咏惟良。

子文怀妙识，奥学洞天常。
恬淡游莲幕，谦虚践玉常。
至仁周僕御，大雅变词章。
慎默诚无怠，危机可尽防。

大雅怀忠孝，当年效战征。
询谋无败事，临敌有奇兵。
安陆妖狂殄，宗城寇难平。
察廉能侧下，何患政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