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为直言天下第一事，以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事：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
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责任至重。
凡民生利病，一有所不宜，将有所不称其任。
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而以其责寄臣工，使之尽言焉。

奏疏

顺治二年乙酉四月，江都围急。
督相史忠烈公知势不可为，集诸将而语之曰：“吾誓与城为殉，然仑皇中不可落于敌人之手以死，谁为我临期成此大节者？”副将军史德威慨然任之。
忠烈喜曰：“吾尚未有子，汝当以同姓为吾后。
吾上书太夫人，谱汝诸孙中。

战争歌颂爱国

宝元元年西夏叛，天子命将临戎行。
二年孟春果来寇，高奴城下皆氐羌。
五原偏师急赴敌，昼夜不息趋战场。
马烦人怠当劲虏，虽持利器安得强。

赫赫始祖，吾华肇造；
胄衍祀绵，岳峨河浩。
聪明睿智，光披遐荒；
建此伟业，雄立东方。

忆昔试艺时，年丁二十九。
不谙精与粗，运笔若挥帚。
欲尽王霸言，自寅直窥酉。
于时有操君，许子乃其友。

分藩多贤劳，不敏忝宾客。
虽无官守縻，亦复与言责。
二乡虔刘祸，惨甚长平厄。
先王制礼经，孟春当掩骼。

不眠苦夜永，待旦情徬徨。
传闻虏渡河，羽书达明光。
前锋已陷敌，大将堕马亡。
健卒三万人，一朝化犬羊。

宁当血刃死，不作衽席完。
汉上有王猛，江南无谢安。
长号赴洪水，激烈摧心肝。
宋夫有天下，坚正臣礼秉。

我质本瑚琏，宗庙供频蘩。
一朝婴祸难，失身戎马间。
宁当血刃死，不作衽席完。
汉上有王猛，江南无谢安。

忆昔狼烽谍报忙，空拳支敌出仓惶。
齿寒谁解婴城守，舌在公还骂贼亡。
秦伯早能怜楚使，张君未必死睢阳。
西风吹起英雄恨，断础凄烟泪两行。

客言渡江来，昨出广陵城。
广陵城西行十里，犹听城中人哭声。
去年北兵始南下，黄河以南无斗者。
泗上诸侯卷旆旌，满洲将军跨大马。

七百里山界，飞沙与乱云。
虏骑择虚至，戍兵常忌分。
啸聚类宿鸟，奔败如惊麕。
难稽守边法，应敌若丝棼。

专阃威名仰四驰，韬铃秘铧快图披。
守江不若守淮阴，御故何如料敌奇。
棋墅无惊惟太傅，风寒能护是良医。
投鞭那有流堪断，屹立长城报主知。

玉垒云浮五十秋，关西虓将勇无俦。
三吴甑堕犹坚守，八柱唇亡不耐愁。
沪水捷收劳骠褭，夔门机伏失兜鍪。
吾君不负吾宁死，遗恨谁怜快敌雠。

风在不周山空阙，底事问烟访两浙。
烟生庐阜香炉峰，孰使随风至吴越。
风乎与烟相得外，还有风雷千雨雪。
烟兮与风相好余，仍有烟波及霞月。

白石太古水，苍厓六月冰。
昏明咫尺变，身世逗留增。
桥与飞霞乱，人间独鸟升。
风泉冷相搏，楼阁暮逾澄。

宋氏英声振，并门意气扬。
两雄争裂土，百战竞图王。
揣敌惟虞晋，躭颐已噬唐。
大河分背面，上党扼咽吭。

我生孔明后，相望九百载。
我想孔明贤，巍然伊吕配。
奇谋勇略夸雄师，大节英风盖当代。
木牛流马何足言，八阵遗踪千古在。

夔子城新筑，长江便作壕。
欲兼诸面敌，故起北楼高。
即旧基仍峻，因时力不劳。
青天才咫尺，翠壁似周遭。

武侯渭水屯兵日，司马秦中闲壘时。
远业自能兴汉室，重门何事守坤维。
刘吴逆峡终摧敌，钟邓缘崖亦济师。
自古存亡关付吒，谁言双剑击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