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
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
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东都主人喟然而叹曰:“痛乎风俗之移人也。
子实秦人,矜夸馆室,保界河山,信识昭、襄而知始皇矣,乌睹大汉之云为乎?夫大汉之开元也,奋布衣以登皇位,由数期而创万代,盖六籍所不能谈,前圣靡得言焉当此之时,功有横而当天,讨有逆而顺民。
故娄敬度势而献其说,萧公权宜而拓其制。
时岂泰而安之哉,计不得以已也。
四皓逃商山,下视衣褐娄。
不知建成客,孰与封君酬。
夷齐古逸民,食粟犹耻周。
何曾堕人计,图安卒成忧。
不然靖节翁,那与沮溺俦。
顾于一日间,无羡斯无求。
何者?夫崔之才华婉美,词彩艳丽,则于所载缄书诗章尽之矣。
如其都愉淫冶之态,则不可得而见。
及观其文,飘飘然仿佛出于人目前。
虽丹青摹写其形状,未知能如是工且至否?仆尝采摭其意,撰成鼓子词十一章,示余友何东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