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岁十月之望,步自雪堂,将归于临皋。
二客从予过黄泥之坂。
霜露既降,木叶尽脱, 人影在地,仰见明月,顾而乐之,行歌相答。
已而叹曰:“有客无酒,有酒无肴,月白风 清,如此良夜何!”客曰:“今者薄暮,举网得鱼,巨口细鳞,状如松江之鲈。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
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
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
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
琅琊幽谷,山水奇丽,泉鸣空涧,若中音会,醉翁喜之,把酒临听,辄欣然忘归。
既去十余年,而好奇之士沈遵闻之往游,以琴写其声,曰《醉翁操》,节奏疏宕而音指华畅,知琴者以为绝伦。
然有其声而无其辞。
翁虽为作歌,而与琴声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