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牙舞爪的风魔渐渐逼近了,狂风卷起漫天沙雨打在车窗上哗哗作响,整个天空像是拉上了一条黄沙的幔帐,太阳早已没了踪影,昏天黑地的,咫尺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耳边响着风魔吹奏的森人的警笛。
抬头看车窗外的阳光,在阳光下似乎有千朵万朵蒲公英朝着蔚蓝的天空飞去,它们笑着挥手离别,不舍却很坚定孤单却很勇敢地向上飞去。
车窗外的那一片绿,郁郁冉冉青翠温润,配上那垂下的柳枝,就如那桃花流水般的动人,就如那小桥流水般的温柔。那树儿亭亭玉立,就像花儿般的柔美细腻。
那时天近傍晚,从车窗望去,岱色山峰连绵一片,山脚是平静的湖水,倒映着苍白的落日,铅色的云将湖面映成灰色,湖水平静的没有一丝波纹,宛若一面天镜。
我透过车窗向空中望去,只见空中那花花绿绿的风筝,真像一朵朵绽开的花朵,看,那个威武的长龙风筝,像不像鲜艳的串红?那只展开的翅膀飞向天空的蝴蝶多像花玫瑰呀!那里有条鱼呢,它正奔向海水妈妈的怀抱呢……
这就是草原吗?我趴在越野吉普的车窗前呆望着眼前这一片绿色的海洋,犹如置身于乘风破浪的远航海轮上一般。
扑入车窗的景色,使我生发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触。那碧天的云,蛮荒的山,被秋霜洗黄的野草,俨然像一位饰着金色丽纱的处女,裸露着奶黄色的胴体,在萧瑟的秋风中婆娑起舞,展现着消魂的倩姿。
车窗外下起了鹅毛般饿大雪,不一会儿,路上、树上、房顶上都变成了白色的天下,像是披上的一件银白色的毛皮大衣。
生命是扇窗,一扇火车车窗,只能吹到那刻的风却触不到当时的物.
随着汽车驶近库肯霍夫,车窗外掠过的不再是绿色的草场,而是围绕着库肯霍夫公园大片大片壮观的花田,田里一笼笼五彩斑斓的郁金香和风信子等花卉排成整齐的行列无边无际地延绵,如同天上降落的彩虹或者晚霞,渲染出一种热烈的妖艳,令人惊叹,那是一片怎样的花海啊!